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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阵势似乎已经完成了,虽然凡眼难视,但是所有知情人的眼中,那繁杂而又奥妙的花纹已经连成了一个整体,在空中闪烁着,在那种难以辨认的幽光之中,缓慢释放出的是一种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心惊胆颤的可怕气息。

眼中的幽绿丝毫没有削弱,她的视野中,只有它曾存在过的痕迹显示,那一道道特殊的气息构成了它所存在过的轨迹,只有她所能见的事物化为了指引他们的道路。就如一只黑夜中的猫头鹰一般,开始找寻清晨的鸟儿的痕迹,寻找着那未解的难题。

“得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冰飞舞的口中念叨着,不断的重复着心中的执念,以此促进自身的行动。

“master,其实不用这么急吧。”身旁的assassin无奈的说着。

“时间就是金钱,我的朋友。”

她只是咧了咧嘴,用着一句充满哲理的话回应。

“那能不能先考虑下现在你是在我的身上这个大前提呢!”

终于忍受不了的assassin,大声的叫唤着。

是的,冰飞舞此刻被assassin扛在肩上,以一种异常喜感的姿态向前行进。

至于为何要采取这种姿态,纯粹是出于“效率”这个唯一的原因。

已经没有太多时间浪费了。高速行进中的她微微抬头望着漆黑的天幕,再度压下来了心神,那双眼中毫无一丝迷茫。

它也在前行,向着自己心中的一个个目的地前进。

没有人可以阻止,也不会有人阻止。

灾恶的域于它手中的黑球中笼罩开来,包裹着它四周的一切。

靠近它周身的任何事物,无论是生命还是无生命,这所有的存在,都会在那瞬息失去了本有的状态。

生命昏迷仿佛丢失了灵魂,土地黯淡彻底失去了光泽,这一切的场景,就仿佛就是神话中恶魔出巡的状态,一切臣服,无物永恒。

这条道路……

它的心中,似是有无尽的感情在跳动,但瞬息又化为了平静。

面具之下,永远不会有人拥有真正的感情。

突然的,它停了下来,面具朝向了一个方向。

一种异样的感觉如电流一样流通了它的全身,这种诡异的感觉是来自于生物体内本源的趋吉避凶的感觉,在它化为了这种状态后,这种感觉便也就越发加深了。

同时它也对自己的这种感觉深信不疑,便因此停驻了下来。

那里,站着一名男子,看着他,但是,在它的眼里出现的并不是一位男性的形象,而是一株古朴的菩提树,树叶青翠,枝干自然。

“我并没有恶意。罪的魔女啊,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从这条路行进,毕竟你本就有很多路去行走不是吗?”

他的声音也是同样的好听,同时带着一种让人想去相信的魔力。

无表情的面具凝视着他脸上似笑非笑的淡然,最后,它选择了退却。

它并不是只有**的魔物,所以它知道怎样做出选择,纵使不知原因。

也正因此,此刻它选择了转身离去。

archer无言凝望着它的身影远去,长长的叹了口气。

最后只留下两个字“可惜。”

不知他所言为何,也不知他言指何物。

纵使满足了archer的要求,选择了另一条道路,但不知为何,走在水泥路上的它心中依然充斥着一种难言的感觉。

电流在心中激荡,它带给人的感受并不是危险,而是一种被排斥的压抑感觉,就好像四周的一切都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与愤怒,憎恶着自己的到来。

是的,这种感觉并不是所谓神经质所造成的,而是真正的发生在它的身边。

Caster低下了头,望着地上的众多石头,那散落在地上的石头随意的摆放着,看似普通,但在仔细看的时候,便会发现它们的尖端就好像在反抗着什么,全都树立了起来。是的,这所有的石头都在表达着对它的排斥,那锋利似乎就是要刺入它的双眼里一样,尖锐而叛逆。

魔女的心间,第一次产生了所谓不满的情绪。

周身的域如同压路机一般的碾了过去,将所有的石子碾成粉粒。但就是这样,那无数的粉尘也好像依然在表达着对它的不满,死死的抓着大地,不愿意离去。

世界的反叛者缓慢的用右手抚摸着自己的面具,沉默着继续向前走去。

随着它的迈步,一切在它的四周的改变转化的更加明显了。

原本充满着生机的土地已经完全的被黑色给遮掩,那黑色的土壤上面弥漫着红色的脉路,就好像人类的血管一样在流动着,绽放着鲜红的颜色。

此刻,所有的生机真正的消失了,在这位毁灭者的脚下,不存在丝毫的人世这一概念。

只有虚无与破灭而已。

快要到了。

虽然如此,心中的悸动却平静的可怕,仿佛它不是在做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而是一件再普通也不过的平常的事情。

眼前的校舍因为之前的事件的缘故已经暂时停课了,所以目前没有任何学生在,也因此它能够不用做任何的伪装就直接进入。

手中的黑暗球体在它的手中颤动着,似乎因为什么特殊的事情而在提醒着。

在一切寂静中,它的耳旁却突然的出现了如同疾风迅雷般的声音,同时,还有大海波涛般的浪潮声,那浩大的声势就好像一艘巨舰在大陆上行驶一般,碾压过路途上的一切。

起初还是在很远的地方,但是在几乎转眼间的时间内就靠近了。

那诡异的事物就仿佛一辆丝毫不在意眼前一切事物的奔驰列车,因为烟尘的遮盖以及那环绕在它身旁的血红的气焰的弥漫,已经看不清其具体的形状,虽然如此,但没人会怀疑一件事情,那就是无人可以阻挡他的疾驰。

终于,他来到了。

如那场最终的战役一般,只为了追逐自己的敌人,疯狂的咆哮着,丝毫不在意四周的事物。

那是武将的自傲,是天赋的见证,是二人的厮杀。

是servant,而且根据之前的变化,想必,是“那个”的servant吧?它在心里想着,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只是略显呆滞的的看着眼前的事物冲撞而来。

然后,剧烈的碰撞发生了。

就如同引爆了一枚巨大的炸弹一般,气浪如花般盛开撕裂了大地,纯粹的力量粉碎了障壁,让一切如漆黑的玻璃一般散裂开来。

烟尘散去,那冲锋而来的人缓缓地站定,那是一个身穿着战铠的男子,双手执着黑白双刃,赤红的双眼里没有丝毫的感情。

而caster,却仿佛什么损伤都没有似得,漂浮在空中,一言不发。只有那黑色的球体还在环绕,仿佛围绕着太阳自转的行星。

Berserker吗?

它在心中自付着。在思考的同时,死域分离出的黑色之气缓慢在脚下凝聚,化成了一个并不算特别巨大的法阵。

高举右手,终焉的事物与绝代的武将之间的战争,瞬间爆发。

Caster并没有想要与眼前的敌人肉搏的打算,纵使怪物化之后的它的躯壳可以应付大量的近身战,但是用肉身去与他人战斗的这个选项在大部分时间还是被它排除了的,这也可以说是来自于本身的影响吧。

黑色的雾如同一条条狂蛇,纠缠着berserker的周身,在他身上游走的同时,不断的与铠甲发生着碰撞,发出了金属摩擦的声音,异常刺耳。

想要追逐魔女的他,却因为黑暗的束缚而束手束脚,被疯狂驾驭着的它根本没法用理性去分析现在的情况。

不然就会发现自身处于着一种何等的窘境。

黑雾缓慢的收缩,似是要将berserker给完全的咽下。这样的场面,不就正是野兽在吞咽着猎物吗?

它看着这幅场景,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这个画面。

就算是一位如此绝代的武将,也不过如此吗?本如恶魔一般的内心突然的出现了些许的迷茫,但就算如此,它也没有停止手中的黑雾的压缩。

被黑雾包裹而逝去的人,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到这么诡异的情绪?

就好像在许久以前,也发生过一样的事一般。

Caster的宝具【轮舞.崩坏恶魔】,这是一个从名字来看,根本不出奇的宝具,它的作用仅仅是将它的主人给缓慢的改造成一个形象,一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形象。

缓慢凝聚着恶意与黑暗,并将这份黑暗灌输入她的身体内,让肉体逐渐的变化,并契合那个形象。

随后便是对于灵魂的抽象,在这个阶段中,少女的灵魂是被屏蔽着的,只有依靠外部的某些手段,才能打散这种屏蔽,让她得到释放。

而就算在被释放的过程中,对于她本质的扭曲依然没有停止。

于是,在一切的最后,少女的一切不复存在,只有一个单纯的恶魔罢了。

失去了记忆,失去了形体,这样的它,已经没有丝毫的事物是属于自己的了。

这就是这个英雄,或者连英雄也算不上的可悲之人的永远宿命。

结束了吧。它突然的有些厌倦了。

手开始缓慢的勾勒,开始构筑出一个异样的法阵。

仅仅是从其溢出的魔力的波动,都可以感受到这个魔术的异于寻常。

但极其突然的,一柄黑色的长刃穿透了烟雾,呼啸而至。

caster微微发愣,但并没有取消手中的事物,而是调整了其的姿态,化为了一个新的魔术。

长刃缓慢的停住,仿佛陷入了泥沼中一般的漂浮在它的面前。

这才,稍微有点乐趣啊。终于被提起了些许的意味,它缓慢的抬起了头。

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在黑雾中响彻,鲜红的视线穿透了一切,凝视着它的面。

手握着纯白的刃,那狂热的武人再度的开始了奔跑。

那股疯狂的姿态,就连那包裹的黑雾都无法将其追上。

值得赞扬的勇气。它微微颔首,手中的魔弹却一发也没有迟缓。

无数的魔弹在berserker的身上爆炸,如同绚烂的烟火,绽放着死亡的色彩。

但是他的步伐却没有丝毫的停滞,冲刺着的他,眼里目标只有caster一人而已。

漂浮在空中的caster不断后退,手中的魔弹不断的与berserker接触,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越是轰击,却越是感到奇怪。

哪怕是对魔力A级的存在,持续受到如此破坏力的攻击,也不可能毫发无伤。

更何况,是这么一个berserker呢。

挥手拂去烟尘,凝视着眼前的诡异事物的它,才终于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这个与普通servant毫无关系的存在根本不是毫发无伤,相反其受到的伤势可以说是无比的巨大。但从另一个方面去说,也正是因为这巨大的伤势,让其根本没有出现丝毫的疲状。

这位“狂者”一定掌握着某种越是受伤,力量便越是升高的能力吧?

这样的敌人一向是很麻烦的,在没有把握将其彻底灭杀的情况下,被其拖住就会很大的影响到自己的行程。

等等,自己的进程...?

什么是“自己的进程”?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敲打着它的内心,让它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它不断的搜寻着自己的内心,尝试着寻找着一丝一毫的有关事项。

然而无论怎么寻找,心底都只有一片的空荡。那种感觉,就好像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本来绚烂的世界被单一的黑白所覆盖,原有的一切都变做空虚。

——去找他,一定要去。

突然的,心间回想起了这段话语,说这句话的人的声音异常的熟悉,甚至给它一种极其诡异的亲切感。

太奇怪了...

高涨的兴致在那瞬间跌入低谷,看着眼前的武将,心里头本来的念头也随之消散。它也不再想与之纠缠而白白的浪费自己的时间,所以转化了一种方式,将手中的魔力转化形态束缚住了他。

再度被困住的berserker依旧在试图着挣脱,魔力的绳索不断的膨胀收缩,却没有崩裂的痕迹。Berserker没有再度的挣扎,只是转而用那双赤红的双眼凝视着它,没有一刻离开过,那种视线就好像来自于地狱深处的恶鬼一样。

被这样野兽一般的视线凝视是一种很糟糕的体验,哪怕是caster也觉得很不舒服。

反手将一个魔弹轰打在那匹恶兽的脸上,直到飞起的烟尘阻挡了一切,使它再也看不到那种视线时,它才开始了再度的移动。

缓慢的漂浮着,它的心中只感觉空荡荡的,仿佛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无意识的漫步而行,就连它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前往何方,只是缓慢的走着,朝着一个或许谁也不知晓的去处,缓慢而行。

在大楼之间穿行的二人有些沉默,虽然已经尽了全力,但却始终跟随不上它的脚步。

“assassin,我们追不上它。”

冰飞舞突然的开口了。

听到她的话语,他没有停止脚下的奔走,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它的速度太快了,我们这样也不过是沿着它走过的道路追随,看似能触碰却永远追不上它。”

“但是,我仔细的观察了它的行径,它的路途似乎是在按照从第一次事件之后的每一个案发地点一个个去的。按照我的推测,它的下一步,无疑是那家医院。”

“master,你说啥,那就是啥吧,反正俺就想干它一炮。”

笑着的assassin没有过多的去思考,直接改变了自己的方向,朝着那家十分普通的医院奔走。

在他的肩上,冰飞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眼中的幽绿显得越发深邃。

医院此刻仍处于维修中的状态,毕竟上一次的事件实在是造成了过多的破坏,让这家医院不得不进入这种状态。

但总算是到达了这里了,那么,估计它也快了吧?

环抱着手臂,冰飞舞仰望着昏暗的天空,倚靠着墙静静的等待着它的来临。

“master,这段无聊的等待时间,我们能不能干点别的事情?”assassin脸上露出了异样的笑容,缓慢的凑近了冰飞舞。

“你说说看?”

“我最近发现了一种叫游○王的东西,但是我觉得一个人玩这东西实在没啥意思。”

“...住手吧,这样子根本不叫决斗。”

“啊?”

“不,没什么,在敌人来临前用最正式的姿势面对也是一个英雄该有的职责,所以把那东西收起来吧。”

“好吧。”带着遗憾的表情,assassin最终还是把那套卡片收了起来,转而也用着一副严肃的面孔望着漆黑的天。

她没由来的想到,这个家伙,真的靠得住吗?

或许caster本人也没有察觉,它行动的路径,虽然毫无章法但却总是在朝着一个固定的方向前进。

而这个方向尽头的那个位置正是那间医院的所在。

但浑浑噩噩的魔女什么也不清楚,只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慢步,心里依然在思考着自己缺失的东西。

一定要找回来才行,但,那究竟是何物?

假如连其是何都不清楚又谈何将其找回?

缓慢的抬起双手,面具下的双眼凝视着自己那丑陋不堪的双爪,心中却再度的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就凭这样的自己,真的能够将其紧紧抓住,再也不丢掉吗?

凭这样一双连人的形体都算不上的双手。

随着心情的压抑,那层层的黑雾缓慢的从袍子的缝隙中爬出,沿着它的身体开始蔓延,似乎要将它整个包围起来。

“真是愚蠢而又天真。”

那声音并不像是从人的口中说出的声音。

带着重重叠叠的回声,还有些混沌,这声音就好像是凭借着某种特殊的手段直接在自己的脑子里出现一般。

“...!?”

高抬起头颅,它顷刻便进入了警戒的状态,但是却什么也看不到。

就好像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沉默的左顾右盼,却听到了那个声音再度的响起。

“一个可怜的追逐着幻梦的人。”

在背后!

Caster猛地转头,却只看到了那一抹枪尖的漆黑光芒。

或许很不可思议,但是却正是如此,那极致的漆黑是如此的绚烂,仿佛闪耀着的天光,吞噬着一切。

这光芒夺走了它的视线,使得它除了这柄枪之外,一切都看不分明了。

但在恍惚中,却还能看到,那如血如火般的妖媚的长发。

此后,便什么也看不清了。

圣职的狂少女突然的停了下来,这使得后方的他也同时停止了。

“为什么!”

她的表情一片狰狞,从喉咙中发出的声音就好像是在咆哮一般。

“为什么我看不见它,神的旨意不可能会出错!”

“究竟是什么罪恶的事物,遮蔽了我的神!”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那种癫狂的模样在这般可爱的少女的身上出现,实在是过于巨大的反差,哪怕是已经见过一次的assassin,也没能反应过来。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嘴里喃喃:“啧啧,这还真是令人害怕啊。”

“不过,她看不见了,也就证明,那个caster已经靠着某种途径,脱离了追踪吧?”

那这样子自己的工作量可就大大减少咯~

这句话虽然没有在嘴上说出,但是他脸上的轻松的表情已经将其表露无遗。

但是,可惜的是这份表情并没能在其脸上保留太久。

“是你对吧。”

Berserker转过身来,手中握着三把黑键。

“一切全都是你弄得对吧。”

低着头,她缓慢的向着assassin靠近。

“那么,接受神的审判吧。”

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那声调,就好像宣判着既定的事实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他抬起头,缓慢的叹了一口气。

“别开玩笑了,我才不想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呢。”

“但是,稍微陪你玩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哦?”

最后的一句话,仿佛调笑一般,而他的手上也同时多了一柄尚未出鞘的刀。

就仿佛是一丝清风拂过,那个事物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

那凝的似实物般的黑暗到来的那一刻,所带来的并不是那种恐惧的惊悚感。恰恰相反,从它身上传来的是某种恍然,这种特殊的感情使得那周身的黑暗仿佛都发生了某种变化。

虽然不能具体的道出,但是与它曾战斗过的assassin很清楚,眼前的魔物肯定发生了某种奇诡的变化。

怀着战意仰起头的assassin脸上呈现出一副笑意,嘴唇微张,想要将在脑内酝酿了很久的“英雄交战之语”缓慢的叙述出来。

而呈现在他眼前的却是那越发接近的利爪,似乎是要将他的整个脑袋给挖去的尖锐。

肉体下意识的做出了回应,双腿下蹲扎出了马步,左拳画圆将那利爪压下,右拳则是一记直拳直接的冲向了胸膛。

而那黑色却突然的盛放开来,止住了他的右手。

好!心中下意识的发出赞同。但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减缓。隆起的肌肉带动了力量,在那力量的灌注下,凝重的黑暗被彻底撕破,拳头也长驱直入的刺向了它。

而然,在行动上更先一招的却是caster。

在那灰旧袍前,早已有一只手臂,在等待着他。

掌对拳,这仿佛石头剪刀布中的一幕,却是正式的力量对撞。

你很难想象,那纤细的手臂是如何与他的铁臂互相对峙的,那种诡异的力量究竟是从何而来?

而且与此同时,他发现了,在那魔女的手臂后方,无数的黑色魔力正在推动着它的手臂。

就仿佛是推动器推动着火箭一样,但哪怕是英灵对于这种负担也并不是能完全接受的,这种几乎是不把自己的身体看成肉体的行为...

他凝视着眼前的魔女,依旧只能望见那毫无表情的面具。但是他深信着,这个罪恶的代表者,是在用真正的战士的心态与自己战斗。

深吸了一口气,将体内汹涌的战意凝聚,这个战斗的疯子再度的将肉体投入到了无穷的攻防之中。

而对于这场战斗的另一个见证者而言,却是显得极其诡异的。

冰飞舞凝视着那如同野兽般挥舞利爪释放黑暗的邪恶,眉头紧皱。

很奇怪。

英灵应该是秉持着一个状态的才对,那为什么这个caster会在前后有如此大的变化。

在第一战里,这个caster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慵懒的魔女,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战斗方式也是多以魔术为主。

而此刻,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它坠入了凡尘一般。

那种超脱的状态彻底的褪去了,此刻的caster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在争取着某种东西的凡人。

为着自己渴望的事物奉上了一切,哪怕是牺牲自己的肉体也不是问题。

利用利爪与魔术的杂合,此刻奋战着的caster莫名的带给了她一种“灵魂”的感觉。

被魔力推动的爪尖似鬼怪故事中的镰鼬一般,很难去完全的防卫住。

也因此在那周身的肌肉上,也同时的出现了众多的血痕。

虽然伤势不重,但是那附带在其中的黑暗,却始终在侵蚀着他的肉体。

感受着那种伤势,他脸上的笑意却反而更浓了。

这就是他的追求,浴血奋战,在极致的逆境中杀敌。

那么,也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战斗状态了。

它的双爪刚想挥出,却直接被他攥入了手中。

Assassin的双手仿佛用下了全部力气似得,化作了坚固的镣铐,令它根本无法动弹。

虽说控制了双手,但僵持在这样的情况下,双方无论是谁,都无法出招不是吗?

然而这样的疑问,在下一刻就被彻底的击碎了,被那惊诧的事实所击碎。

因为有一个事物击中了caster的脖颈,以它的脖子为点,将其彻底的嵌入了地面之中。

尘土席卷而起,遮蔽了视线。因这飞扬的灰,冰飞舞不由自主的捂住自己的双眼。

尽管因为这样,但却丝毫没有移开视线。为的是真正的看清那个事物,即使知晓他的力量,但这也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其的存在。

那无双的银腕。

灰尘缓慢的被风吹散,而他也站立在了光芒之下。

不,不如说是他化为了光明。在那化为银色的双臂上反射出了光明,而与此同时也照亮了他身后的事物,那是一对与前方的手臂完全一样的银腕,或许初一看,你会觉得这四根手臂毫无特别,但那低沉的银色却宛如最美丽的装饰,衬出了它的非凡。

手臂自然的垂下,他凝视着那由caster砸出的坑洞,却只能望到一个由黑色构成的人偶一样的事物。

在击中的那一刻释放了魔术了吗。他脸上露出了笑容,拳头再度的往身后击去。

黑暗跟随着凝聚了形态,但是照旧被闪烁的银色给击碎。

肉体撕碎了魔力,这仿佛支撑天空般的巨人一样的异力,是多么的玄奇啊。

仿佛在用躯体演绎着名为风暴的事物一般,那无数的黑暗在这银腕前根本无法凝聚,这闪烁的银色就好像闪烁着的光辉,让那罪恶无所逃避。

此刻的状况,对于caster而言,无疑是完全的劣势。

但它依旧无言,只是倚靠着黑暗进行着仿佛无用的抵抗。

虽说此刻的assassin已经能完全的压制caster,但这种压制距离完全的击倒,却依然相差了一段距离。

最后的那一根稻草,还需要继续寻找。调整着气息,assassin再度的压入了战争之中。

冰飞舞凝视着战局,双眼却不由自主的望向了空中的那一个黑球。

仿佛糯米团子一般的外形,实在是很难被人注意到。这从战斗之初就飘浮在战场的上空的事物,究竟有什么意义?

难道...

魔术师的意识在提醒着自己,那个事物绝对有问题。在assassin露出银臂后便采取消极战术的caster,难道是在等待着什么吗?而等待的事物,肯定与那个有关。

传声的魔术以极快的速度释放,她将自己的猜想告诉给了那沉迷于战斗的蠢货。

虽然是一个蠢货,但是对于战斗的理解,却是很多人都无法比拟的。所以她相信,如果是他的话,肯定是能找到正确的方法的。

“原来是那个吗?”

嘴里轻声的说着,他拍打自己的手臂,凝视着魔女。

脚下用力的加速,在这带领下,他扑向了魔女、

虽然它再一次的将黑暗凝聚,但这一次,他的目的却不是攻击它了。

借助着将要散去的黑暗,他冲天而起,想要将那漂浮着的黑色球体攥入手中。

而caster的回应,却只是缓慢的伸出了手指,那本应被抓住的黑球瞬间的消失,出现在了它的指尖。

而同时,地上也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勾勒出了阵法的姿态。

所谓的caster,便是在自己的阵地内才能发挥出真正实力的存在啊。

那一瞬间,天黑了。

就好像一双黑色的双手掩住了双眼一般,在那片刻,一切都看不见了。

眼前没有存在,没有气息,有的只有空虚和寂静的黑暗。

这时,他才缓慢的发现,消失的并不仅仅是自己的视觉,而是所有的感觉。

分明是挥动了双手,但是却没有丝毫的触感。

耳里没有丝毫的声音流过,鼻前没有任何的气息传出,那一瞬间,就好像自身的一切都被剥离了一般,留给自己的只有一点思想。武者下意识的想抓抓头,但是想到自己也感觉不到也就没有付诸行动,于是转而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有没有做到,反正自己的大脑是怎么下令的。

这样的情况,或许对很多人来说是很难办的处境。在被剥离感觉的状态下要怎样战斗,这对所有人都是极大的问题。

而然,对于他而言,却丝毫没有任何的考虑,因为只要挥拳就好,这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莽不能解决的吗!

不知道是否挥出了拳头,也不知道是否击中了事物,更不知道这样的意义为何,只要挥拳就好了,只要用挥拳撕开一切就够了。

他永远是这么坚信着的,不论眼前是何种事物,也不去考虑选择的与否,只要想去撕开一切就好了。

银色终于亮出了光彩,在昏沈的黑暗中,那无数的银色就仿佛滑过天际的流星一般。

在那由银色照亮的一瞬间,assassin终于看到了敌人,caster根本没有思考着攻击自己,而是注视着远处,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如果趁自己失去感觉的时候攻击,自己毫无疑问会受到极其重大的创伤,而它却没有选择那么做,那么caster它究竟想要做的是什么?

这个魔女它所在期望着的想必是与自己不同吧?

他这么想着,但是却义无反顾的冲向了黑暗。

不用管那么多,只要战斗就好了不是吗?

在这块专属于它的阵地中,可以明显的感受到caster的力量得到的强化是极大的。

无论是力量,还是魔力。

再加上这周围的这些暗也在对自己进行着削弱。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从外面看,就好像一个巨大的黑色鸡蛋一样。

冰飞舞凝视着那巨蛋,皱着眉。由caster所构成的阵地把一切都给掩盖了,应该寻找一个方式把它给取消掉。

难道又要用那个吗...?

但是使用的话,也不一定能将这个仿佛壁垒般的黑色给弄毁掉。

现在的情况,就好像去拯救被困在魔王堡的公主一样呢...

不过谁是公主呢。

心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开始奔走,飞舞不得不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子,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

突然的,头上多了一团浓厚的阴影。

猛地抬起头,她的双瞳在那一瞬间因惊惧而收缩到了极限。

那是一柄巨大的狼牙棒,但那种大小的狼牙棒却根本不是为了人类而使用的,更像是那种神话中的泰坦而用的武器。

仿佛是计算好了一般,那巨大的狼牙棒刚好的停滞在了巨蛋的上方,然后被重力狠狠地向下扯。

哪怕是浓厚的黑暗也无法阻挡这般的巨力。

坚实的蛋壳被纯正的力量彻底击碎,四散的魔力化为粉尘在空中飞舞着,似一只只萤火虫。

仿佛巨人开天辟地般的伟业,而这一切的缔造者却只是一言不语,缓步向前,而那璀璨如烈阳一般的金发却已经把她的身份暴露无遗。

那娇小的闪烁着的archer只是伸着自己的手指,凝视着那黑暗内的二位从者。

没有人知道何时而来,也没人知道为何而来。但也或许并不是无人知晓,因为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就是现在正躲在阴影里的冰飞舞。

理由很简单,将archer吸引过来的话,战胜caster的可能性就又上升了。为了所谓的万无一失,她几乎献上了一切。

为了避免它想做出的是一些更加巨大的阴谋这种令人胆战心惊的可能。

微微的眯缝起双眼,飞舞的脑海中的思绪开始飞速的运转,思考着与caster第一次见面以及更加之后的场景。

这之间一定存在着什么联系,而这种联系,是打破思想上的僵局的唯一途径。

那金色的archer没有言语,只是沉默着抬起自己的右手。

不知从何处开始,涌现出了如同蜜蜂振动翅膀一般的声音。那声音重重叠叠,仿佛构成了大海的波涛,让人心中产生了说不出的压抑。

Assassin凝视着她的动作,感觉到一种极其异样的危险。

而caster此刻却仿佛木偶一般,一动不动。

四散的黑色粉末依旧在空中飞舞着,而突然,它们飘动的轨迹开始转变了,向着一个同样的方向而去。

而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指声,一切便都开始了。

先是第一支箭。

虽然很快,但对于assassin来说,却并不是无法躲避的存在,只要略微调动身体就行了,也并不是难事。

但真正令人感到压抑的,是接下来的事物。

无论是怎么样微小的量,积累到一定程度后,也会引发所谓的质变。

一滴水什么也不会改变,但当无数量的水汇聚在一起后,便是足以将人杀死的事物。

也正因此,一支箭什么也做不到,而当数以万计的箭向下飞来的时候,无论是谁,都会在第一眼产生头皮发麻的感觉。

那已经不能说是箭雨的程度了,该说是箭的海洋吗?

没心没肺的assassin只是抓了抓脑袋,嘴里念叨着:“活了两辈子第一次看到这种大场面,心里头还有点小激动呢。”

Caster依旧是不动,但它的四周那些四散的黑暗却开始汇集,再度形成了一个球形的护盾。

双方的准备在做好的这一刻,那箭终于接近了。

在这片乌黑之中,只能目视银色的挥舞与闪耀,无数的箭矢便被紧握在了手中,那银色的肉体构成了最为安全的护盾,守护住了一切的危险。

而caster那边,当箭射在那球体上的时候,就仿佛射入水中一般,直接没入了那球的表面,只带起了丝丝的涟漪,却并未有任何的损伤。

Assassin挥舞着银臂,击退了最后一根肉眼可见的箭矢。

一切都化为了无,眼前再也没有任何的箭矢存在。

感觉每次遇到这个archer,就不会有任何的好事发生,每次都是两个人被她单方面殴打啊。

而且,真正想将两个人都一网打尽的,是这个archer才对吧!

Caster真的是想将她吸引过来吗...

而金发的archer却只是将自己的右手越发抬高,以食指指着天空。

在他们四周的那些箭矢,突然的全部绽放出了光芒。

assassin默默不语,什么也不想说,心里只有唯一的一句话。

“♦♦♦♦!!!!!”

但是,那预料之中的爆炸,却并没有来临。

那光芒在绽放到一半之后便突然的黑暗了下来,就好像闪烁着光芒的电脑被突然切断了电线,瞬间黑屏了一般。

似乎是猜到了这一切发生的源头,Assassin转过头注视着caster。

在不知何时,从它的身上已经源源不绝的向外透射着黑色的物质,那种物质仿佛成形的污浊,又好象是别的什么东西,但无论如何,都绝对不会是什么简单的魔术。

那深邃的黑色扩散着,沉重的咬入了每一根箭矢之中,侵蚀了其本质,这才导致了原本应该发生的爆炸的失效。

似乎是知晓这所有的箭矢都不再会有任何的作用,那黑暗才缓慢的被拖回入衣袍之中。

Caster缓慢的抬起头,凝视着那闪烁的黄金。

而那archer也只是面露着嘲讽似的微笑,缓慢的走进而来。

每一步的走近,都会使得她的双臂处缓慢的泛起一圈圈的涟漪,起初平缓而越发急促,波浪般的扩散,而最终化为了一道门。

而从门中缓缓浮现的却是一对巨大的臂铠。那巨大的臂铠毫无疑问,不是所谓人类能够装备的体型,仅是看其漂浮在半空中的姿态,便让人感觉内心中浮现起了阴影。

这双臂铠通体呈现一种红金相间的色彩,那妖异的造型使得这对事物不像是一对用以战争的兵器,而更像是皇宫深院内的一种装饰品,用以衬托持有者的威武。

那双臂铠随着archer的抬手而同时的高举了起来,完全的按着她的心意移动。

双方之间的距离对于一个人类来说或者很远,但是对于一个巨人而言,也只是咫尺罢了。

那只臂铠紧握成拳,从半空中向下锤了下来。

她的目标很显然,是他们两个人,她所想的也确实是一网打尽这一件事情罢了。

Caster的指前突然的多了一瓶玻璃瓶,那瓶中的液体呈现出一种极其不健康的绿色,更像是某种毒液。

毫不在意似的,它轻松的便将其捏破,随着玻璃碎片的飞舞,那绿色一接触到了外界便化为了气体,扩散了开来。

臂铠依旧在一刻不停的下坠,然而就在快要接近caster的那一刻,它停滞了。

就好像是挥出拳的那一方被另一个拥有同样拳力的人给强行压制住了一样,那带着无限力量的一拳,仅仅是使得地上的尘土扬起而已。

或许那在远处的archer并不能很清楚的知悉发生了什么,但是就处于后方的assassin,将这一切目睹的很清楚。

那层绿色的气雾在黑色的带动下瞬间化为了有形的事物,以一种刚硬的姿态使得陷入其中的那巨拳缓慢的停滞下来。

双方似乎陷入了僵持的状态,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着自己所能做的事情。但不需要多加思考,他几乎是在片刻就选择出了那一件对于自己才是最有利的。

那带着轨迹的一拳如华美的流星,在瞬息便抵达了敌人的后背。

而然,那并不是普通的人类,而是所谓恶魔一般的存在。

在那怪物脖颈处的衣领下,缓慢的鼓起了一个小包,其后,一只瘦削的,仿佛只剩下骨头的手臂,带着浑浊的粘液与漆黑探出,刺向了那只瞪得**的眼睛。

与之同时的,是caster将其的脸部扭转了过去,使其能与他正面的对视着。

果然如此呢,是真正的怪物呢。

嘴上这么感叹着,但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未停,用一只手攥住了那刺来的手臂,assassin侧过了身子,开始凝聚起力量。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一刻,一瓶纯白的药剂突然的跌落在了地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异常的突兀,但随着碎裂而绽放出的却是一缕缕柔和的光彩,那光彩似莲花般的绽放开来,包裹住了位于其中的caster。

柔和的白光一闪而逝,那caster便也同时消失在了原处。

于是此刻在他眼前展开,便只有一只呼啸而至的巨拳。

这个时机当真是绝佳的,处于这个武者在那力量已经凝聚一半的那一刻。

无法选择断开力量的他,所能做的也唯有出拳这一个选择了。

深吸气,那吸气的幅度似是要将周遭的所有氧气给吸收完一般,大量的氧气进入使得他全身都仿佛膨胀了起来。

那似飓风又似海啸的拳再度的开始了舞动。

肉身混合着银色,三只拳头以先后的缓慢时间差别击中了那只臂铠的一个点。

然后从那个点开始,臂铠彻底的崩碎了。

而这一切的源头,那魔物却近乎无伤。

一切都显得那么寂静,除了偶尔的呼吸声之外,此处安静的就好像什么事物都不存在一般。只有间或有些许诡秘的亮光浮现而起。

那亮光的律动十分的有节奏,那种律动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在呼吸,又仿佛是心脏的跳动,使人联想起生命最初的起源。

突然的,那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缓慢的移动,从那闪烁着亮光的区域退出。随着脱离那个黑暗,来者的容貌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那有着紫发的caster缓慢的迈步而出。

“不需要继续作阵了?”娇小的女子撑着自己的下巴,面带深意的询问着。

她只是微微的点头:“尚且不需要继续由我布置了,已经可以自行推进了。”

面带着微微的笑意,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紫caster缓慢的走向自己,“那就好。”

是错觉吗?

在紫caster路过少女的同时,她似乎听到了从那个纤瘦的身躯中传来的一丝声音。

“Nice boat.”

身体略微的一愣,caster没有对这种话语做出丝毫的回应,只是稳步的往前走着。

毕竟,在她的心里,她丝毫不认为,自己有任何失败的可能。

Archer静静的站立着,面无表情,虽然那支被assassin打落的臂铠已经被收了回来,但那个金发的家伙此刻的状态很不对啊!

就算是脑子里被肌肉填满的他也能清晰的看出,那个archer生气了。

“很好,一个只会蹦来蹦去的跳蚤,一个只有肌肉的渣滓,也是能使得孤提起些微的兴趣了呢。”

那单调的黑瞳中毫无情感,只有一种要将二人都抹杀的淡漠。

被暂时毁掉的是右臂的臂铠,也因此archer目前所能调动的只有左臂。

也因此,会出现新的东西吧...

怎么说呢,就像小孩子一样,对于即将到来的“玩具”,他的内心中充满了期待。

但是他的耳畔突然出现了一种很奇异的声音。

就好像震动着翅膀的蜜蜂一样,那种嗡嗡的响声。

回头,只见在caster那生长出来的手中,正把持着那颗黑球。

在爪中间的黑球以一种极为诡异的状态律动着,并从中溢出根根的丝线。

那极细的丝线几乎要看不出形体,只能模模糊糊的望见。

之后,所有的黑色丝线便突然的开始狂舞,就仿佛出洞的蟒蛇一般,冲向了二人。

“果然俺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乱放魔术的了。”

银色的双臂不断的挥舞,那接近的黑色近乎是瞬间就被某种事物抹去。

而archer那边则更为简单。

随着那金色的屏障展开,任何丝线都仿佛是扑向烛火的飞蛾一般,在接触的那一瞬间便化为了粉末。

那古朴的面具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依旧是静静的凝视。

三方就这样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僵持,谁也不能前进,谁也不能后退。

或许只有一旁的旁观者才能把这一切都完全的映入在脑海里,以客观而又全面的角度去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

飞舞继续以一种绝妙的角度,注视着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不带着主观的臆断,只是以一种极度淡漠的状态凝视着一切。

也因此,她注意到了。

在一般的视线所望不到的死角位置,魔女背后的手正在进行着某种印记的勾勒。

那种印记,就好像某种深渊,吸引着人的视线投入其中。

“到底是什么?”片刻的失神之后,她开始思索的是这个一直以来很奇异的caster真正的打算。

Archer以沉默的面无表情注视着四周。

“居然让孤拿出此等劣作,真是粗鄙啊。”

她用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将额前的刘海拨开到了一边。

这个所谓的防护用具纵使是由这位金色的王亲手制作,但却是她最为厌恶的事物之一。毕竟在她的一生中,她所奉行的都是所谓的毁灭至上的打法,不在乎后备,不在乎任何别的事物,只是思考着去冲破眼前的所有阻碍。

而能让她拿出这个东西的理由只有一个,她的内心受到了一些冲击。

那些异样的魔术似乎有勾起人心深处事物的力量呢...

让自己都联想到了一些令人厌恶的事物,不得不称赞一下这个低劣的生物呢。

手掌遮盖下的黑色眼睛因此显得越发深邃,她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咧起一丝笑容。

也正因此,就特地让你见识一下,孤新制的事物吧。

在少女洁白的手中,突然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事物。

沿袭了一贯的金色华丽的涂装,这个仿佛六面体宝石的事物看起来竟不像一个武器,而更像是一种装饰品。

“孤果然还是不能理解,那个人所谓的科技与魔术的混合呢,但是至少这是一个半成品吧。”

似乎是在自语着,她随即便将手中的宝石丢向了下方。

没有破碎的声音,那宝石似乎就这样直接没入了那用具里,就好像滴入了大海中的水滴一样,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泛起。

但在外面的三人看来,那宝石就仿佛穿透水帘一样的从那壁上带着涟漪挤出。

然后,就这样漂浮在半空中,什么也没有发生。

就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契机一样。

自然,那些黑色的触手却丝毫不知等待的含义,径直的伸向了宝石。

或许是那第六感作祟吧,当看到黑色的丝线伸向那诡异晶体的同时,她就在自己的头颅深深的埋入了自己的胸前。

而事实也证明这样的选择是正确的,

因为在下一秒,在天地之间便亮起了一种极其不正常的光芒。

那种极度耀眼的光甚至比太阳还要灼烈,哪怕不是直视,冰飞舞都感到一种异常刺痛感充斥着眼眶的周围。

在那短暂的时间里,冰飞舞所能视的便只有无尽的白色。

人们常说的是“伸手不见五指”来描叙漆黑的极致,而这个在现在也同样能拿来形容四周的纯白。

所幸那种白色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所以很快,在魔术的帮助下,她以泪眼再度的取回了四周的视界。

但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幕,却令她产生了一种不可置信的感觉。

以无尽的苍穹作为背景,那手持着巨剑的assassin,正将caster背后的第三条手臂彻底的斩落。

一切都仿佛凝固了一样,她能清晰的看到assassin身上肌肉的每一条弧线,他瞪大的双眼和从喉中发出的怒吼。

那被assassin的一只手抓住的caster显得有些狼狈,而它身后的那第三只手已经被彻底斩断,从中喷洒而出的是某种黑色的物质而不是鲜血。

那喷涌着的黑泥化为了最好的背景,成为了映衬这仿佛神话中斩鬼场景的最标准的染料。

没有人知道在那片无尽的光幕中发生了什么,除了当事的二位servant。

轻轻的推动着脸上那装饰到近乎绚烂的仿佛眼镜一样的事物,archer稍微有些满意的笑了。

泛用性辅助装置.Ⅷ。

这是它的全名,以那种近乎于毁灭视线的高光作为掩护,来使得真正的主攻手得以脱离或者发起冲锋。

这是一种进退皆可极其实用的道具。

用于防护视线的眼镜以及切割用的长剑在光芒亮起前的时候便已经传达到了,那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去相信任务的另一个实行者。

“那么。”

缓缓地取下自己的眼镜,她用那种高傲的语气说着:“现在该让孤该怎么料理你呢,粗劣的爬虫?”

但,仿佛是为了嘲笑她一样。

那纯白的魔女只是用那面具无表情的凝视着她,然后在下一刻。

所有喷洒而出的黑色物质汇集包裹,将assassin与它尽皆束缚了起来。

而然,或许不是束缚。

那穿过肌肉和骨骼而连上的黑色锁链,应该说是“禁锢”才显得更对吧。

那空中的场景再度的改变,此刻,这幅漆黑的景象就仿佛是一位即将逝去的恶魔最后的疯狂。

无尽的高空之上,在碧蓝之穹中,与那纯净的场景有些许不一致的是一道紫色的身影。

紫色的长发随着风而飘舞,被风卷起而又吹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不和谐的感觉却逐渐消散,这位女性的周身缓慢的充满起一种说不清的和谐之感,仿佛她本就处于这片天空之中,与白云之类的事物无异。

处于这种和谐的境地之中的紫色的caster一言不发,那张俏丽的脸上布满了凝重,而在她的双眼中所倒映的正是在那五千米之下的战场。

而同时位于她身前的由众多魔术阵势连接构成的是她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制作而成的大型魔术。

将魔炮的威力与广度发展到极限的术式,哪怕是对魔力极高的从者也不能说自己可以毫发无伤的承受这发魔炮。

双手缓慢的律动着,调整手中的主阵,将准心不断的微移。

从这如此之高的苍穹中向下进行攻击,每一处微小的失误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偏移。

她深吸了一口气,只准备将下方的所有席卷其中。

没错,这次她必不可能失败。

剩下的,便是等待。

Caster保持着那被assassin斩断第三只手臂是的姿态,漂浮在半空中,而从那切口之中,无数的黑物正在缓慢的喷涌而出。

它们的目标只有两个人,将这两个最为靠近的从者死死的锁住并连接,是它们唯一的目的。而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不在考虑之中。

如果放任着这种黑色的物质继续蔓延,最后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两人的躯体都化为碎片,只有黑色的物质残留的魔力碎片将证明他们存在过的痕迹。

Assassin奋力挥舞着自己的臂膀,但是手却只是移动了微不足道的距离。

他根本无法使用出力气。

那黑色的物质所带有的不仅仅是一种普通的魔力,更为重要的是里面蕴含着一股“荒芜”的力量。

这种力量的目的并不是破坏,而是吸收与消化。

将果实的生命吸收,它自然会衰败。

将土地的灵脉消化,它自然会贫瘠。

同理,将肉体的力量与魔力吸收殆尽,人也便什么也无法做出。

在最初只有少量刺入身体时,吸收的力度并不是很大,但现在那种吸收的程度越发剧烈,所以他也根本无法做出任何的移动。

有些小糟糕了呢,本来只是想稍微玩一下的,这下子好像是玩脱了啊。

思考着抓头的动作,他的脸上扯出了一抹干笑。

这下子该怎么办呢。

而然相比起事中人来说,一直处于旁观者状态的冰飞舞却是十分清楚的。

那种黑色的物质只是看起来十分的凶恶,其本质依旧是脆弱的魔力集合物。

只要从外界将其完全的毁灭掉就好。

再者,就算第一种方法行不通,还有令咒啊。

只要依靠令咒,脱离并不是很困难的事。

接下来就是看archer怎么选择了。

估计是会通过一种前所未见的特殊事物吧。

在一旁围观了这么久,她早已接受了这种设定,不由得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但是当看到archer真正拿出那件事物时,她却依然感觉到了震撼。

这次的原因并不是没见过,恰恰相反的是,太熟悉了。

那是一个炮弹发射器。

曾经亲手使用过这种武器的冰飞舞可以断定那并不是什么赝品,绝对是出自正规途径的真品。

而问题就在于,archer是从何处获得了这么一个本不应出现在此处的事物。

但这个问题也已经等不到回答了,因为archer已经扣下了扳机。

稍微等一下哦,虽然不清楚那种炮弹正面轰击后的结果是怎么样的,但是根据之前种种特殊科技的状态,被这位archer的武器轰击到的结局毫无疑问是两个从者全都死亡吧!

想要出言提醒的冰飞舞却突然愣住了。

因为她看到了来自于那双漆黑眸子中的淡漠。

她丝毫不在意也不打算将这么做的后果放入考虑,毁坏就直接毁坏吧。这就是她所想要传达出的消息。

冰飞舞也同样的露出了一丝的苦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天真了呢?

将手中的令咒举起,她已经准备好了颂唱令咒的准备。

但是,却有些事物比这一切都来的快速。

那是一道照耀天穹的亮光,那是将闪耀这一词发挥到极致的光华,纵使知晓这是一种毁灭的武器,但是在直面目睹的那一刻,你依旧觉得,这是神所赐予的礼赞。

闪烁到极致的光芒之下,那背负着无尽漆黑的恶魔,第一次的动了。

就好像是在邀请着舞伴一般,它将手高高的举起了。

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停滞了一般。

呼啸而来的炮弹也好,向下照射的光束也罢,甚至是冰飞舞手中已经亮起的令咒的光芒也一样。

这一刻,世界的所有光华斑斓美好仿佛全都在此处停滞,为接下来的这一幕最为崩坏而又最为华美的舞蹈留出了一片专属的舞台。

脚下被过度的抽取魔力而荒芜的大地此刻突然的软化,焦黄的土壤在不断的流动,在不断的流转中转化出了一种妖异的红色。这种妖异的红色土壤就好像血之海一样。

那血海蠕动着,将assassin缓慢的吸入之中,使其无法动弹。

好了,一切都已经备齐了,灯光,舞台,演员,观众,这舞台的四要素于此便全部集齐了。

不,还差一项,那就是音乐。

然而位于现在这种情况,便是想奏乐也无人可奏吧?

但在这种情况下,却依然有人可以按照自己心意进行着通行。

这场战争中唯一的ruler,正提着一个异常诡异的事物缓步进场。那银色的事物,毫无疑问是cd播放机。

他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微微一笑,手却点击在了播放按钮上。

那么这唯一欠缺的音乐,此刻便也开始了播放。

而caster便在那同时开始了那最后的舞蹈。

那是一种最为古老的舞蹈,源自于那上古神话的永恒传承。那是对一位恶魔的尊崇,是一种最为邪恶的舞蹈。

而此刻由caster所演出的便又是这种舞蹈更为古老的状态。

它的举手投足都充斥着一种邪异的气息,似是如神话一般在诱惑着人去自剜,用鲜血铺垫向那另一神明复仇的道路。

而随着那一道道诡异的舞步演出,周遭的一切都开始了演化。

原本射出的炮弹正在缓慢的倒回,那笼罩整个天空的魔力缓缓的散去,而令咒的光芒也在进行着凝聚。

这一刻的一幕是如此的妖异,本来行进着的事物开始着倒流,这一刻,连世界都仿佛在这个恶魔的掌中。

倘若从天空中向下望便能发现,在大地之上突然冒出来了许多黑色的丝线。

而那众多的丝线纷纷朝着一个同样的目的地前进,向着这处本是寻常的地方。

在高空中的紫caster同样陷入了那种无法行动的状态,只能痴呆的望着脚下一切的发生。

虽然厌恶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但她却隐隐约约有了些许的理解:“你的目的原来是这个吗?白caster!”

它舞着,不在乎周围一切的发生,只是舞着。

舞蹈步入了高潮,那变化便越是剧烈。

众多的黑色丝线缠绕,凝聚,隐约间,有了个人类的雏形。

虽说无法行动,但在场的所有人都逐渐的开始期待起那舞蹈结束的时刻,而那ruler眼中所流露的则更是一种热切。

舞蹈开始步入了尾声。

这一切的变化也开始缓慢的停息,那黑色丝线所化出的人形前,漂浮起了一个事物,那赫然是被assassin所斩断的第三只手臂。

手臂缓慢的融入黑丝线之中,为那丝线染上了一层白色。

最终,caster停止了。

那副姿态,正是背对着圣山的魔女的最后姿态。

从那人形处开始,骤然的爆发出一股柔和的光,虽然柔和,却令人依旧睁不开双眼。

柔和的光芒缓缓褪去,最后处在原处的却是空无一物,那扭曲的大地亦是恢复了原状。

这一切,如梦一般,而其真相,究竟为何?

在场的众人都有些茫然。这本该是一场惊动四方的战斗,但最后的结果却潦草的让人吃惊。而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甚至连结局的真相都一无所知。

而此刻的诸位,只有assassin躺在地上,以睡的正香的姿态躺着。那份安逸就连冰飞舞都有些看不下去。

周围的一切都已复归了原本的姿态,这场战斗的敌人也不复存在,那这场战斗的意义便也就消失了。

飞舞看向高处,那位archer只是一甩自己的金发,便头也不回的向远方走去,丝毫不在意之后的发展,仿佛这次前来只是为了娱乐。

注意到她的离去后,冰飞舞缓慢的叹了一口气,从藏身地小心的走了出来,将那依然躺在地上的assassin背在了背上,也选择了离去。

说起来,那个ruler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她的心中突然的多出了这个疑问。

但不知为何,心里头有个声音在说着,不要去追究这么多。于是她便也没有继续多想下去。

就这样,这场开始盛大,结局潦草的战斗就这么结束了。这或许是一个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结局, 但那又如何呢,毕竟,他们的心中已经对这场战斗已经开始逐渐的淡漠了。

Ruler根据着心中的地图,向着那个从战场中突然消失的caster走去。

它现在,可以说是真的濒临死亡了呢。

Caster的真名是兰达(rangda),那是巴厘岛的传说中的一个魔女,但caster本身,却并不是那个魔女。

或者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穿戴着演绎魔女的戏服,将自身所有的容颜隐藏。

本来平庸的她,为了维持善与恶的平衡,被神所选中,作为兰达的偶人而存在着。

被神所抛弃,而又从内心厌恶着黑暗,这样的她不被所有人接受。

也正因为如此,那真正的兰达给与了她一个机会,使得她能以真正的姿态暂时的在这个世界存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依然会被黑暗所覆盖,被那面具遮挡容颜。化为真正的魔女。

而那时,它的第二个宝具便会发动。

这第二个宝具的名讳是——血海背向的须弥影舞。

之前的一切都是在改造着这个女子,使得她的肉体,心灵,精神,全都趋向于适合兰达的姿态。

而当她发自真心决定舍弃自身为人的那一部分时,这个宝具便会发动。

以背向须弥神山的姿态,化为最强的力量,召唤那真正的魔女降临。而那时所引发的,就不仅仅是灾难了。而是真正的毁灭。

但是,那个女子,那个普通而又平庸的人,做出了身为一个英灵,真正可能做出的事。

Ruler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姿态。

接下来需要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的英雄,不摆正姿态又怎么可以呢?

踏步向前,他站在很远的地方望着那个servant。

Caster此刻正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身前的黑色丝线构成的人形,而那第三只手臂,此刻就处于这人形的右臂位置。

她以凡人的努力,改变了那第二个宝具。

第二个宝具的本质,是以那种逆转一切的力量,将周遭的世界扭曲从而为兰达的降临提供门扉。

但是她将那种逆转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从而导致了那个master的“复活”。

而也正是因为逆转之力的过度运用,之后的门扉,便也就无法开启了。

她真的是做到了啊。

这本是他的心声,但在他的身旁却有一个人同样的说出了这句话。

虽然依旧不是用口发出的声音。他扭头看向了身旁的那个红发的美人lancer。

“我倒是真的没想到,你会帮助她啊。”ruler看着她,调笑道,“毕竟以我的力量想要去帮她还真的有点困难。”

Lancer紧闭着双唇,声音却依旧在传递:“一个普通的女子究竟能做出何等的改变,这是值得一看的。”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嘛,接下来,就静静的欣赏,这出舞剧的结局吧?”ruler微笑着,看着那在场的两人,“这么说起来,姑且算是你自杀吧?这一枚令咒,就先预支给你吧。”

这突如其来的魔力,可谓说是雪中送炭,原本濒临枯竭的魔力再度溢满起来。

将手中的作业再度的加快了起来,它清楚的知道,就算有这股魔力的补充,它的时日也无多了。

走过他曾经生活过的每一个地方,将留在哪些地方的记忆和精神提取,再以吞食过他的肉体的自己的肉体为引,想要将其复活,有着极大的可能性。

终于,暴躁的魔力开始稳定,精神开始构筑,肉体也开始缓慢的凝聚。

成功的喜悦一下子冲垮了它紧绷的神经,过度虚弱的肉体促使它向后跌倒了下去。

然后,一只手拉住了她。

那是一种熟悉的触感,来自于名为霍兴娥的那个男人的触感。

那张僵硬而又有些畏惧的脸一出现在她的眼中,那种想要笑的感觉便不由自主的涌了上来。

“所以说,不要笑啦...”声音也恢复得很好呢。

等等...他看得到我在笑?

Caster用手触摸着自己的脸庞,却感受不到丝毫面具的触感。

怎么会?

她转移视线,却发现那个面具正停滞在自己的脚下。

还来不及多做思考,点点的星光突然的从她的脚下开始蔓延起来。

啊,是嘛,时间到了啊。

虽然知晓这个时间终究会到来,但看到自己身上缓慢消逝的光点,还是感觉到稍微的害怕了。

还有很多想说的话没说呢。

这个笨蛋还有很多的事需要理解啊。

她看着他眼中的惊慌和手足无措,突然又笑了,将眼中的苦涩憋了回去。

“听好了,master。”

身体消逝的速度很慢,是想给自己一个道别的机会吗?

“你是我见过最蠢的笨蛋,像一个人生的败犬一样。”

但也是我见过最好,最可爱的人。

“好不容易有了新的机会,一定要好好的生活啊,那种内心的阴暗,忘记就好。”

如果能找到喜欢的女孩就更好不过了。

“虽然你有许多的缺点,但是优点却更多。”

只要更坦率一点就好了。

“最后的最后,请爱自己啊。”

还有很多很多想说的话叮嘱这个愚蠢的master。但还是只说一句话吧。

“请一定,笑着活下去。”

霍兴娥的脸上缓慢的,但是坚定而又幸福的流露出一个笑容。

纵使流着泪,但那份笑容却依旧真诚。

这是名为霍兴娥的男人此生第一个笑容,也是caster此身所目睹的最后一个笑容。

于是,就这样,这场舞剧,真正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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